陆悦农
采访手记:
深夜在音乐中入睡,清晨在爱人的亲吻中醒来,是幸福的。 ---陆悦农
5月的一个夏日午后,我和陆悦农在衡山路有一次采访约会。
和他认识很久了。心里记得一个深夜,从酒吧回家的路上,听到路边停泊的出租车里在播今夜不太晚的节目。他在读一篇小说,用平静的带着忧郁的声音,讲述两个女孩的颠簸流离的命运。
读完一段,音乐响起来,坐在座位上的司机神情忧伤。我相信那一刻他的声音和音乐进入了这个城市很多人的心里。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悦农读的是我写的最喜欢的小说《七月和安生》。他选了很多忧伤艳丽的音乐,在故事的分段中播放。那是我收到读者来信最多的一次,每一个人都在问我有关于七月和安生的问题,每一个人都在说,听完这个故事无法入睡。
就是这样一个很旧的朋友。
他播读《告别薇安》的时候,我还不在上海。我一直觉得这个形式很奇怪,因为觉得声音和文字之间,还是有太远的距离。
朋友替我录了一段,因为中途睡着了,没有把录音带翻面,所以有一大段没有录进去。醒过来以后又录了结尾。所以这是一个支离破碎的故事,就像它的本身。
但是当我第一次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我觉得自己的心里静了一下。很难用言语清楚地概括出这种声音的特质,平和也好,忧郁也好,更多的是一种被时光过滤以后的沉静。
静得只看见阴暗光线里的灰尘颗粒在缓慢地浮游。而悦农,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说故事的男人。
说故事的男人一开始是从冷气工程师开始的。
90年。那时候我在深圳。悦农说。
他去了一年。因为最初对生活感觉的茫然无措,独自坐上南下的火车。他管理着一幢大厦的冷气日常运行和维护,生活很充实,工作不紧张。买很多磁带,听音乐,学会了做广东菜,去菜场买些食物煲汤做菜,因为经常夜班,白天还会独自去看电影。
那时候广东有很多小小的镭射中心,放各种影碟。常去的地方有一个一号厅,里面的20个座位在下午一点半开始的时候,通常是空空荡荡的。于是他在门口买一个便当,买一杯可乐,一个人在黑暗中看上一个下午。差不多把所有杂志上曾经看到过的奥斯卡电影都复习了一遍。
……
2009年12月,《旅行者》杂志出版了100期特刊【100个赶紧要去的地方】。
“我们列出u2018全球100个赶紧要去的地方u2019,就像7年前一样,是为了提醒你,赶紧去吧!这些地方真的会在不远的将来,甚至就在我们发稿时,发生巨大的变化!“——《旅行者》杂志执行主编 陆悦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