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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焘

臧焘

臧焘(zāngdào)(353-422),南朝宋臣。字德仁,东莞莒(山东莒县)人。《南史·臧焘传》言其“少好学,善《三礼》,贫约自立”。后虽为“外戚贵显,而弥自冲约。茅屋蔬飱,不改其旧”。仕晋为国学助教。入宋,官至光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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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臧焘字德仁,东莞莒人,武敬皇后兄。晋太元中为助教,寻去官,元兴中除临沂令,入为太学博士,参右将军何无忌军事。义熙初,随府转镇南参军,寻参武帝中军军事,入补尚书度支郎,改掌祠部,封高陵侯。迁通直郎,复为武帝镇军车骑中军太尉谘议参军,除大司马从事中郎,进侍中。元熙元年以疾去职。宋受禅,征拜太常,永初三年致仕。卒年七十。少帝追赠左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

史传记载

宋书 卷五十五 列传第十五

臧焘字德仁,东莞莒人,宋武敬皇后兄也。少好学,善三礼,贫约自立,操行为乡里所称。晋太元中,卫将军谢安始立国学,徐、兖二州刺史谢玄举焘为助教。晋孝武帝追崇庶祖母宣太后,议者或谓宜配食中宗。焘议曰:“阳秋之义,母以子贵,故仲子、成风咸称夫人。经言考仲子宫,若配食惠庙,则宫无缘别筑。前汉孝文孝昭太后并系子为号,祭于寝园,不配于高祖、孝武之庙。后汉和帝之母曰恭怀皇后,安帝祖母曰敬隐皇后,顺帝之母曰恭湣皇后,虽不系子为号,亦祭于陵寝,不配章、安二帝。此则二汉虽有太后皇后之异,至于并不配食,义同阳秋。唯光武追废吕后,故以薄后配高庙。又卫后既废,霍光追尊李夫人为皇后,配孝武庙。此非母以子贵之例,直以高、武二庙无配故耳。又汉世立寝于陵,自是晋制所异。谓宜远准阳秋考宫之义,近慕二汉不配之典。尊号既正,则罔极之情申,别建寝庙,则严祢之义显。系子为称,兼明母贵之所由。一举而允三义,固哲王之高致也。”议者从之。

顷之去官,以父母老家贫,与弟熹俱弃人事,躬耕自业,约己养亲者十馀年。父母丧亡,居丧六年,以毁瘠着称。

宋武帝义旗建,参右将军何无忌军事,随府转镇南参军。武帝镇京口,参帝中军军事,入补尚书度支郎,改掌祠部,袭封高陵亭侯。

臧焘

时太庙鸱尾灾,焘谓着作郎徐广曰:“昔孔子在齐闻鲁庙灾,曰必桓、僖也。今征西、京兆四府君宜在毁落,而犹列庙飨,此其征乎。”乃上议曰:

臣闻“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将营宫室,宗庙为首。古先哲王莫不致肃恭之诚心,尽崇严乎祖考,然后能流淳化于四

海,通幽感于神明,固宜详废兴于古典,循情礼以求中者也。

礼,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而七。自考庙以至祖考五庙,皆月祭之。远庙为祧,有二祧,享尝乃止。去祧为坛,去

坛为墠,有祷然后祭之,此宗庙之次、亲疏之序也。郑玄以为祧者文王武王之庙,王肃以为五世六世之祖。寻去祧之言,则祧非文、武之庙矣。文、武,周之祖宗,何云去祧为坛乎?明远庙为祧者,无服之祖也。又远庙则有享尝之降,去祧则有坛墠之殊,明世远者其义弥疏也。若祧是文、武之庙,宜同月祭于太祖,虽推后稷以配天,由功德之所始,非尊崇之义每有差降也。又礼有以多为贵者,故传称“德厚者流光,德薄者流卑“。又言自上以下降杀以两,礼也。此则尊卑等级之典,上下殊异之文。而云天子诸侯俱祭五庙,何哉?又王祭嫡殇,下及来孙。而上祀之礼不过高祖。推隆恩于下流,替诚敬于尊庙,亦非圣人制礼之意也。是以泰始建庙,从王氏议,以礼父为士,子为天子诸侯,祭以天子诸侯,其尸服以士服。故上及征西,以备六世之数。宣皇虽为太祖,尚在子孙之位,至于殷祭之日,未申东向之礼,所谓子虽齐圣,不先父食者矣。今京兆以上既迁,太祖始得居正,议者以昭穆未足,欲屈太祖于卑坐,臣以为非礼典之旨也。所谓与太祖而七,自是昭穆既足,太庙在六世之外,非为须满七庙乃得居太祖也。

议者又以四府君神主,宜永同于殷祫。臣又以为不然。传所谓毁庙之主,陈乎太祖,谓太祖以下先君之主也。故白虎通云:“禘祫祭迁庙者,以其继君之体,持其统而不绝也。”岂如四府君在太祖之前乎,非继统之主,无灵命之瑞,非王业之基。昔以世近而及,今则情礼已远,而当长飨殷祫,永虚太祖之位,求之礼籍。未见其可。昔永和之初,大议斯礼,于时虞喜、范宣并以洪儒硕学,咸谓四府君神主无缘永存于百世。或欲瘗之两阶,或欲藏之石室,或欲为之改筑,虽所执小异,而大归是同。若宣皇既居群庙之上,而四主禘祫不已,则大晋殷祭长无太祖之位矣。夫理贵有中,不必过厚,礼与世迁,岂可顺而不断?故臣子之情虽笃,而灵、厉之諡弥彰,追远之怀虽切,而迁毁之礼为用。岂不有心于加厚,顾礼制不可逾耳。石室则藏于庙北,改筑则未知所处。虞主所以依神,神移则有瘗埋之礼。四主若飨祀宜废,亦神之所不依也。准傍事例,宜同虞主之瘗埋。然经典难详,群言错缪,非臣浅识所能折中。时学者多从焘议,竟未施行。

宋武帝受命,拜太常。虽外戚贵显,而弥自冲约。茅屋蔬飧,不改其旧。所得奉禄,与亲戚共之。永初三年致事,拜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卒,少帝赠左光禄大夫。

译文

以孝闻名

臧焘字德仁,东莞莒人,是武敬皇后的哥哥。臧焘年少时爱好学习,精通《三礼》。贫乏穷困却能自立,操守品行为家乡邻里称道。普孝武帝太元年间,卫将军谢安开始建立国学,徐、兖二州刺史谢玄举荐臧焘为助教。孝武帝追尊他的庶祖母宣太后,有的议者认为宣太后当附祭配享中宗。臧焘建议说:“《春秋》的义理,母亲靠儿子而尊贵,所以仲子、成风,都称焉夫人。《春秋经》上说u2018焉仲子的寝庙落成举行祭礼u2019。

如果仲子附祭于惠公之庙,那么她就不须另外建立寝庙了。前汉孝文、孝昭太后,都是依照儿子取得尊号,在陵寝祭祀,不在高祖、孝武的庙中附祭。后汉和帝的母亲叫恭怀皇后,安帝的祖母叫敬隐皇后,顺帝的母亲叫恭愍皇后,她们虽然并不依靠儿子取得尊号,但也是在陵寝中祭祀,不附祭于章、安二帝。这说明两漠虽然有太后、皇后的区别,但在都不附祭配享这一点上,与《春秋》之义相同。只有光武帝追废吕后,所以以薄后附祭于高祖庙。又有卫后被废后,霍光追尊李夫人为皇后,让她附祭于孝武庙,这些不属母以子贵的例子,只是因为高、武二帝之庙没有附祭配食者的缘故罢了。当然汉朝在陵墓中设立寝宫,这是与晋朝的制度不同的。臣以为追尊宣太后一事,应当速依《春秋》考宫的古义,近学两漠不配祀的典制,尊号立好了,则对于父母的无尽哀思得到伸扬,另建寝庙,则尊奉崇敬的礼义得以显明,依附儿子来给予称号,同时表明了母亲尊贵的原由,一举而符合三义,本来就是圣明君主才能达到的最高境界。”议者采纳了他的意见。不久,辞去官职。

由于母亲年老,家中贫穷,跟弟弟臧熹一起放弃仕途,以耕种谋生,自己节约而供养双亲十多年。父母去世后,臧焘守丧六年,以居丧过哀而出名。守丧期满后,被任命为临沂县令。义旗树起后,任太学博士,参右将军何无忌军事,又随府转任镇南参军。

恢复礼制

高祖镇守京口时,写信给臧焘说:“近来求学的风尚衰微,后辈学人学业荒废,民间户内,不闻朗朗读书声。这的确是由于战事频仍,礼乐教化为之中断,轻浮浅薄者任性而不喜务正,求学的情趣受到事功的影响干扰。怎么能不广泛传播古代的典籍,大力鼓励学习的风气呢?此处人士,晚辈众多,四处寻访,仰慕美好的法度。然而正如剂山之石虽然内含寅玉,还须开掘使之晶莹,幽兰鲜花尽管肉怀馨香,还要播扬使之散发,独自学习则难以明悟,这道理明确地记载在《礼记》上。现今能传授经书的并不难寻,然而投师求学的却没有听说,这不只是有志于学习的人少,也许是劝勉诱导还做得不够吧。希望您对此事再有所光大。”臧焘又参高祖中军军事,入朝补尚书度支郎,改而执掌祠部。承袭封爵为高陵亭侯。

当时太庙发生火灾,臧焘对著作郎徐广说:“过去孔子在齐国,听说鲁国太庙发生大灾,说一定是由于桓公、僖公之事。如今征西将军至京兆尹四位府君本当撤除神主,却仍列于太庙受供享,这火灾大概就是征兆吧?”于是上奏议说:臣听说国家大事,在于祭祀和战争,如果准备营建官室,应将宗庙放在首位。古代圣明的君主,无不奉上恭敬之心,对祖先竭诚崇敬,然后纔能在四海流布敦厚的教化,与神明沟通微妙的感应,自当详考古代典籍中废除和兴建的制度,遵循人情与礼法来求得恰当的做法。根据《礼记》,天子有七所庙,三所昭庙三所穆庙,加上太祖之庙共七庙。其中从父庙到太祖庙共五庙,都是每月祭祀一次,远祖之庙叫做祧,有二所祧庙,只有四季的祭祀。对比祧庙高一辈的先祖封土设坛,再高一辈的先祖扫地为蝉,有祈祷活动时纔举行坛祭和蝉祭。这是宗庙的位次,祖先远近亲疏的次序。郑玄认为“祧”是指文王、武王之庙,王肃以为是指五世祖和六世祖。考查“比祧庙高一辈”之类的话,则祧不是文王、武王之庙。

因为文王、武王,就是周代的祖宗,怎么还能说“比祧庙更高一辈的设坛”呢?可见远祖之庙叫做祧的,是没有服丧关系的祖先。再说速祖之庙有四时祭祀的礼仪,更远的祖先则有坛祭和蝉祭的分别,表明世代越逮的,对他们的祭礼越从简。如果祧是文王、武王之庙,应当同样在太祖庙每月祭祀,周代人虽然祭天时以后稷来配祭,是由于他是周代功德的开始,并非尊崇之义有什么依等级递碱。而且礼制中有因功多而尊贵的,所以《谷梁传》中说德泽深厚的流传深远,德泽微薄的流传浅近。《左传》又说从上而下,礼数以二的数目递降,这是规定。这就是尊卑等级的典制,上下区别的条文。然而又说天子诸侯都祭五庙,这是为什么呢?又有君王祭正宗殇亡者,向下直到来孙,而对上辈祭祀的褴仪,不超过高祖。对子孙后代广施隆重的恩德,对辈分高的亲属却降低礼敬,这也不符合圣人创制礼仪的本意。所以西昔泰始年间建立宗庙时,采用王肃的意见,根据礼法父亲是士,儿子为天子诸侯的,以天子诸侯的规格祭祀,其代受祭者穿士服。因此往上祭祀到征西将军,以凄足六世之数,宣皇虽然是太祖,还是放在子孙的位置上,到了三、五年一次大合祭祖先的日子,其神主未居坐西朝束之尊位,这是因为所谓儿子虽然智虑敏达,也不在父辈之前享受祭礼。如今京兆尹以上四位府君已经迁庙,太祖纔得以居正位,议者认为昭穆辈数不足,想要让太祖屈居低位,臣以为这不符合礼法的宗旨。《礼记》所谓“加上太祖共七庙”,原是说昭穆够数之后,太祖在六世之外,不是说必须满了七庙,纔能使太祖居正位。议者又认为四位府君的神主应当永远在椅祭袷祭中受供享,臣又以焉不对《公羊传》上所说的“拆除了庙的神主,陈列在太祖庙中”,指的是太祖以下的已故君主的神主。因此《白虎通》说:“柿祭袷祭中祭祀迁庙之神主,因为他们继承了先君的法式,保持帝统而不断绝。”哪里像这四位府君是在太祖之前呢。不是继承帝统的先祖,没有承受天命的祥瑞,也不是建立帝业的基础,过去由于世代相近而连带祭祀,如今则情礼已经淡远,却长久享受合祭,永远让太祖之位虚空,核查礼法典籍,看不出这种作法有何允当。从前永和初年曾经热烈讨论过此事,那时虞喜、范宣都是学识渊博的儒学大师,都认为四位府君的神主,没有理由世世代代永远存放,有的计划埋葬在墓室两边的石阶下,有的主张收藏在石室中,有的提议为他们另外筑室,虽然所持的意见略有区别,但是大的方向基本相同。如果宣皇居于群庙之上以后,四位府君仍然参与碲祭恰祭不止,那么在大晋盛大合祭中,将永远没有太祖的位置了。道理贵在中肯准确,不必遇于繁多,礼法随着世代而改变,不能一味沿袭而不变革。因此臣下、儿子对君主、父亲的情意虽然深厚,但灵、厉一类贬谧仍须明确;对前人追念的情怀虽然恳切,而迁主毁庙的礼制却应采用。并非不想对先祖礼遇隆重,只是礼制不可逾越罢了。石室可以藏于太庙的北壁,另外筑室却不知该建在什么地方,虞祭后所立的神主是用来依附神灵的,神灵迁移则有埋祭的礼法。四位府君的神主如果应当停止飨祀,也就是神灵不再依附,依准有关事例,对四府君种主的处理应当同于虞祭后所立的神主,采用埋祭的办法。然而经典难以详解,众人议论纷杂,这不是微臣卑陋的见识所能够说准的。”

当时学者大多赞成臧蠢的意见,但最终还是没有实行。

因病离职

升为通直郎,任高祖镇军、车骑、中军、太尉咨议参军。高祖北伐关、洛,大司马琅邪王一同出征,任命臧焘为大司马从事中郎,总揽留府之事。义熙十四年,任命为侍中。元熙元年,因脚病离职。

高祖受命登基,召拜臧焘为太常,虽然身为外戚显贵,然而更加自我约束,住茅屋吃蔬菜,不改变原有的习惯,所得俸禄,与亲戚共享。

永初三年,退职,拜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同年去世,时年七十岁。少帝追赠他左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

释文

顷学尚废弛,后进颓业,衡门之内,清风辍响。良由戎车屡警,礼乐中息,浮夫近志,情与事染,岂可不敷崇文籍,激厉风尚。此竟人士,子姓如林明发搜访想闻令轨。然荆玉含宝,要俟开莹,幽兰怀馨,事资扇发,独学寡悟,义著周典。今经师不远,而赴业无闻,非唯志学者鲜,或是劝诱未至邪。想复弘之。

吴让之简介

吴熙载(1799-1870),原名廷扬,字熙载,后以字行,改字让之,亦作攘之,号让翁、晚学居士、方竹丈人等。江苏仪征(今江苏扬州)人。清代篆刻家、书法家。包世臣的入室弟子。善书画,尤精篆刻。少时即追摹秦汉印作,后直接取法邓石如,得其神髓,又综合自己的学识,发展完善了“邓派”篆刻艺术,在明清流派篆刻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吴昌硕评曰:“让翁平生固服膺完白,而于秦汉印玺探讨极深,故刀法圆转,无纤曼之气,气象骏迈,质而不滞。余尝语人:学完白不若取径于让翁。”

吴让之印作颇能领悟邓石如的“印从书出”的道理,运刀如笔,迅疾圆转,痛快淋漓,率直潇洒,方中寓圆,刚柔相济。其体势劲健,舒展飘逸,婀娜多姿,尽展自家篆书委婉流畅的风采,无论朱文白文均功夫精熟,得心应手,技术上已如庖丁解牛。让翁在继承邓完白的基础上有所创建,特别是那种轻松淡荡的韵味,直达书印合一的神境。吴缶老赞曰:“风韵之古隽者不可度,盖有守而不泥其迹,能自放而不逾其矩。”一生清贫,著有《通鉴地理今释稿》。

其他

吴熙载工四体书。篆书和隶书学邓石如,行书和楷书取法包世臣。书法功力虽深,但受邓石如和包世臣的束缚太深,未能创造自己的风格。亦善画。一生成就最大的是篆刻,篆刻得邓石如精髓,而又能上追汉印。晚年运刀更臻化境,在浙派末流习气充满印坛的当时,将皖派中的邓派推向新的境界,对清末印坛的影响很大。

更新日期:2024-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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