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旦
陈星旦1927年5月6日生于湖南湘乡。应用光学专家。湖南湘乡人。1950年毕业于湖南大学物理系。中国科学院长春光学精密机械与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五、六十年代,在物理测量方面做过多项国内急需的开创。在我国第一次核爆光辐射威力测试中,创造性地提出测量方案及辐射传感、模拟、标定系统。研制的几种光冲量计,在第一次及以后历次大气层核试验中得到成功应用。八、九十年代,研究真空紫外椚鞒射线光学技术。主持研制了光谱光源、标准探测器、光谱仪器、正入射软X射线成像元件和系统。建立了短波光学研究的技术基础。1999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陈星旦 - 人物简介
陈星旦,男,1927年5月6日生,原籍是湖南省湘乡,中共党员。1950年毕业于湖南大学物理系,随即来长春。先在东北科学研究所(长春应化所前身)工作,1952年转入中科院长春光学精密机械研究所至今。现任长春光机所研究员,兼应用光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学术委员会副主任、长春光机所研究生部主任、《光机情报》主编、《光谱学与光谱分析》副主编等职。光机所第四、五、六届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博士学位评定委员会委员。1999年10月,经中科院院士大会推选,被获准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他在物理技术方面,做过多项国内开创:1954年他负责研制成地磁探矿仪(水平磁力秤),生产多台,提供地质物探部门使用,获中科院东北分院成果奖。1963年他就晋升为副研究员。自七十年代至今,他致力于真空紫外——软x射线短波光学研究,在长春光机所开拓短波光学领域,建立了技术基础。他是我国该领域研究工作的主要开拓者和组织者。研究工作曾获中科院科技进步一、二、三等奖。自1975年起,为建立国防科技系统一级光学计量站,负责“真空紫外辐射标准”研究。研制成的壁稳氩弧紫外及真空紫外标准光源,获1984年中科院科技进步三等奖。1983年,他在负责国家同步辐射光束线光学预研中,提出“同步辐射光束线中的光学元件及单色仪”、“利用同步辐射建立紫外及真空紫外光谱辐射标准”技术报告,并在长春光机所组织实施。1994年,他负责完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软x射线光学基础技术研究”,在多层膜技术、超光谱光学表面加工及检测技术、光学元件及整机测试,正入射多层膜显成像等方面,建立了较完整配套的软X射线光学应用技术基础。获中科院科技进步一等奖;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陈
星旦同志,早自五六十年代起,即参与决定长春光机所、中国科学院和新中国光学事业的发展规划的制订工作。七十年代以后,又主持长春光机所的学术委员会和研究生教育工作至今,对该所的发展有重大贡献。他严于律己,学风严谨,道德高尚,有很高威望,他培养的研究生中,有一批人以被破格晋升,成为科研骨干。
通过半个世纪的科学实践,他已锻炼成为辐射计量、光谱学、光谱技术和短波段光学研究的专家。在光学应用技术的许多领域,有高深的造诣,曾组织领导了多项重大的科研项目,是我国光学界有影响、有威望的著名科学家之一。
陈星旦 - 人生历程
长沙市虞唐镇郭门村出生长大的陈星旦,就是中国科学院的一名院士──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测试的功臣。
陈星旦的童年很不幸。他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而死。父亲因参加1927年的大革命,被反动派杀害。一个从小就失去父母之爱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要碰到多少艰难、曲折,是可想而知的。陈星旦后来常爱吟唱这样一首由钟石根作词、黄自作曲的《天伦歌》,头两句是:“人皆有父,翳我独无;人皆有母,翳人独无……”他唱着唱着,就情不自禁地伤心落泪。但唱后一段时,却又感到振奋,其歌词是:“收拾起痛苦的呻吟,献出你赤子的心情,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浩浩江水,霭霭白云,庄严宇宙亘古存。大同博爱,共享天伦。”每逢吟唱到动情处,他就不胜感慨,浮想联翩。因而在无形中,也就培养了他一生待人宽厚的博爱心怀。
他失去父母以后,是靠慈祥的祖母抚养大的。他四岁就跟着堂姐好玩一样到附近的笃德小学读书。不料这位“跟读生”对老师讲课听得那么入神,考试起来他的成绩一点不比大哥大姐们差。老师感到非常惊讶和高兴,就让他正式随班读下去了。他九岁就到离家八里外的邓氏渡敦化小学读寄宿,日常生活都得自己料理,因而较早地培养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后来他到湘乡中学读完初中后,正值抗日战争时期,烽火连天,国难当头。他家无钱供他去外地继续读高中,正在为难之时,恰逢教育部在不远的永丰镇办了一所名叫“中央技术科”的学校,相当于中专,不收学费和食宿费,前往报考者人山人海,陈星旦以优异成绩考取了该校电机科读了三年。直到1944年6月,快要毕业时,日本鬼子向湘南进攻,陈星旦便含泪告别了学校和家园,开始逃难。这年他才17岁,和几个同学颠沛流离,风餐露宿。走到湘桂路上,好不容易挤上了一辆南下的火车,进不去车厢,他就爬上车顶,扶着栏杆,任风吹雨打,到了夜晚也不敢闭目。车到零陵,他在那里看见有抗日宣传的组织,就积极报名参加。他们的任务,是对抗日将士、伤病员和民众进行宣传慰问,搞了近三个月时间。随着形势的进一步紧逼,他们在零陵待不住了,只好去桂林。到了桂林,正遇上第三次强迫疏散,人心惶惶,人流滚滚,南去的火车开不动。一路出来的同学都分散了,他便跟随一个私营橡胶厂的十多个工人,步行去湘西,辗转到了贵阳,好不容易在一家汽车修配厂找了点事做,赖以糊口度生。直到第二年抗战胜利,他才结束这段流亡的生活。
他从这次逃难的经历中,深刻体会到了自己的国家不强,其根本原因是政府腐败无能、科学技术落后,以致遭遇外敌入侵,任其蹂躏和宰割,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和痛苦。他觉得国家要强盛,民族要复兴,就得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和紧迫感来要求自己,勤奋学习,造就本领,努力建设好自己的国家,这才是青年人报效祖国应走的正确道路。
日本帝国主义终于在1945年8月宣告无条件投降。四海欢腾,普天同庆。陈星旦也高兴地回到家乡,与亲人团聚。当时饱受战争摧残的家乡,满目疮痍,百废待兴,陈星旦能为家乡做点什么呢?他认为当教师是个启人心智,为国育才的职业,于是就在农村教了一年小学,循循善诱,深受学生爱戴。为了更好地报效祖国,他决定继续深造,于1946年7月,考入了“国立师范学院”(今湖南师范大学前身),攻读物理专业。
1950年初,东北招聘团来湖南招人。陈星旦向往解放后的东北,那里是新中国最大的工业基地,必会大有作为,便和一批同学去了东北科学研究所物理研究室工作。后又调到著名的光学权威王大珩先生所筹创的仪器馆(今长春光机所)。他在这里兢兢业业,踏踏实实,一直工作了半个多世纪,为光学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陈星旦 - 早年生活
1927年5月6日,陈老在湖南虞唐镇郭门村一户普通人家里降生。他刚一出生,母亲就离开了人世。一年后,父亲又被风起云涌的大革命吞噬,再也没有回来。
孤苦无依的他由祖母抚养长大。“祖母是童年时期对我影响最深的人,她老人家虽不识字,人却特别善良和勤劳。我清楚地记得,有一个邻居把刚出生的女儿丢弃,祖母却把那小小的婴儿救活。从祖母身上我学会待人之道,不与人吵架是我的准则,骨子里我更是向往‘大同博爱’的和谐社会早日实现。”从陈老的讲述中,我们看到了他一生与人为善的高贵品质。
小时候,陈老的家离学堂很近,但他却没有上学的机会。在他四岁那年,有个比他大两岁的堂姐怎么也不愿上学堂念书,家里人就让他陪着堂姐去。聪明伶俐的他,可以毫无困难地跟上进度,而且每次考试,他几乎都能拿到第一名。
由于家境不大好,他读初中都是靠借债读下来的。每学期开学,家里就到处找人借钱。因为高中学费太高,读不起,初中毕业他只好放弃了考取高中的机会。当时的教育部在永丰办了一家名为“中央技术科”的中专,分电机科与机械科,不需要学费,学校提供食宿,还发书本费和制服费。因而当年报考这所学校的人特别多,在人山人海的考生当中,陈老考上了机电科。
1944年6月,日军攻进湘南,他和同学逃难到零陵,再度被迫疏散,爬上运伤兵的火车,沿湘桂铁路南行,挤坐在车顶,受尽风吹日晒雨打,晚上亦不敢瞌睡,因为不知火车何时会停,何时又开走,到桂林却遇上第三次强迫疏散,挤不上南行的火车,与同学失散,只能随一个私营橡胶厂的十几个工人,步行去湘西,最后辗转到贵阳,在一个汽车修理厂当实习生,才安顿下来。抗战胜利后,陈老终于可以返回家乡。“家里已经整整两年没有了我的音讯,亲人都以为我死了。”回忆起往事,陈老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回家后,陈老考上国立师范学院物理系,原因还是家里没钱,不能考普通大学。而那时教师在农村社会地位很高,农村人都认为老师很了不起的,他也暗下决心,毕业后当一名中学教师。
陈星旦 - 研究成果
五、六十年代,陈星旦做过多项当时属国内开创,为国家经济建设与国防科研做出了重要贡献。在我国第一次核试验中,负责测定爆炸的光辐射威力。在没有任何资料可循的情况下,独创性地构思测量方案。提出无需人操作的通量测量系统,可自动显示“光冲量”积分值,不需外接电源、布点不受场地限制,不受环境干扰、安全可靠,便于核爆后数据回收。设计研制不同工作方式的光辐射传感器,解决大量程、高灵敏度、短时间常数等参数的合理分配。提出定天镜定标系统,模拟核爆辐射,研制绝对辐射计,实现准确定标。研制的几种光冲量计,在我国第一次核试验中取得成功,并被遴选为以后历次大气层核试验必用的辐射测量设备,为光辐射的杀伤效应、杀伤范围,光冲量随当量、天气、距离和爆高等因素的变化规律提供了准确的测试数据。
七十年代中,在中国开拓短波(真空紫外到软X射线)光学技术研究领域,提出具有先导性和系统性的科研项目,主持研制紫外真空紫外壁稳氩弧标准光源及稀有气体电离室标准探测器,建立短波光谱辐射强度标准。主持研制软X射线Penning光源,双等离子体光源及真空紫外空阴极光源,形成覆盖8nm-200nm高性能光谱光源系列。主持研制一系列不同波段、不同应用的正入射、掠入射单色仪及摄谱仪。提出开展软X射线多层膜及其配套技术研究,通过国际合作培养人才,研制镀膜与检测设备,研究超光滑光学表面加工及正入射软X射线成像。在短波光学技术领域取得了一系列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成果,在软X射线光源、元件、计量测试及正入射显微成像等方面,建立起完整配套的技术基础。为后来承担的空间短波光学遥感仪器、同步辐射光束线、软X射线显微成像、软X射线空间望远镜、软X射线投影光刻等重大应用研究奠定了技术基础。为此,先后获1989年、1991年中科院科技进步奖一等奖、二等奖,1995年国家科技进步奖二等奖,均为第一获奖者。
九十年代末至今,致力于近红外光谱技术与应用研究,在过去主持“七五”、“八五”国家科技攻关专题的基础上,主持完成了“十五”国家科技攻关计划课题“粮食品质快速检测技术和仪器的研究与开发”,先后研制了“三代”滤光片型近红外漫反射光谱分析仪。近几年,有几位博士研究生及博士后毕业或出站,扩展了近红外光谱技术在茶叶、人参、燃煤及生化等领域的应用。
陈星旦 - 投身光学
1950年春,东北工业部组织招聘团来到了湖南。陈老被挑选到东北科学研究所物理研究室,人生从此发生巨大改变。
1952年王大珩先生到长春创建光学精密机械研究所,1953年他被调到该所。解放初期搞科研,谈不上什么学科方向,科研人员也没有选题的自由,国家建设需要解决什么问题,就去钻研什么样的题目。一年之后,他掌握了做研究的方法,就开始独立负责项目了。
“头十年,我先后负责磁力探矿仪、温度计量标准和辐射高温计、红外探测器和光谱仪、大气光学等几个课题。几个课题之间虽在理论上有内在联系,然而范畴颇杂,每接手一个新项目,都无异于重理一次研究方向。那时的研究环境与现在不同,没有现成的他人的研究成果可以借鉴,要进行独立思考,遇到问题就搭起实验台动手验证。这样的工作模式,在很大程度上锻炼了我搞科研的能力。”年轻时付出的艰苦努力无疑为陈老今后的事业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陈老的家离工作室近,在家与单位之间两点一线跑,工作投入起来就基本没有休息的概念,感到饿了去吃饭,放下饭碗又重新进入工作状态,每天吃饭和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十小时。
那时的“思想改造”活动,克己守法跟党走的话天天讲,大家的思想很单纯,都是一心只为工作,要把自己交给国家,名利回报是想都不想。在工作初期,陈老就已经发表了两篇文章,在“思想改造”活动中他的“名利思想”受到批评,此后他没有再写研究文章,只是努力工作,研究结果能被实际运用,就是他最大的欣慰。
1963年,国家把测量原子弹爆炸光冲量的艰巨任务交给了陈老。任务的圆满完成令国家第一次原子弹爆炸的光辐射数据得到准确记录,这也是陈老多年科研工作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陈星旦 - 科研旅程
原子弹的成功爆炸,是我国无数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人员共同努力的结果。陈星旦也是其中作出过重要贡献的一名科学家。原子弹进入试爆阶段前,有一些重要问题必须解决,例如,核爆炸时产生光辐射的杀伤效应和杀伤范围究竟有多大?爆炸光量又该如何计算等等问题都要事先研究解决才行。国防科委将此作为绝密的紧急任务下达各有关科研所,要求大家齐心协力,抓紧时间来完成。领导、专家慧眼识珠,找到了陈星旦,要求他在一年左右的时间内攻克核爆炸光冲量的测量。当时,国防科委只下达了目标任务,至于采取何种手段、何种方法、何种仪器来达到目标和要求,都未作具体说明,统统要由科研人员去自行考虑决定。陈星旦觉得这项光荣而紧迫的任务交给自己来干,不仅是对他的一种莫大信任,而且是一个重大的挑战和考验。他下定决心,那怕赴汤蹈火,也要拼命去完成。
他接到这个绝密任务以后,就马不停蹄地干,整天埋在实验室里拟方案,做试验,深更半夜还灯光不熄。当时,他单位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保卫科的同志只知他研究的课题是绝密级的,因而对他采取特殊的保卫措施,不让别人随意进入他的工作室,以免干扰他。由于任务绝密,在整体技术方案上,他不便和周围的人完全摊开来讨论,只能在整体技术方案确定后,将大课题分成若干小课题,请其他同志分别去完成,最后由他综合分析,决定取舍。他自己还经常独往北京汇报,与国防科研的专家们商讨。
在研究过程中,碰到的难题之一是:原子弹爆炸会在瞬间产生巨大的光量,要对此进行测量,在试验中就必须有模似光源,但模拟光源到哪里去找呢?国防科委有的专家提出采用探照灯光,而陈星旦认为探照灯的光不均匀,强度也不够,不适用。由于当时发达国家对中国实行技术封锁,在没有任何资料可循的情况下,只能靠我们科技人员自己创新,陈星旦凭着他过去所学得的理论知识,以及以往的工作实践,来解决这一难题。他苦苦思索,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一天早晨,当他在床上稍稍休息起来时,看见太阳光已经爬上了窗棂。他突然触发了灵感,觉得这太阳光不正是可以利用的光源吗?但如何把太阳光的光源聚集利用,却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问题。经过无数次试验,他终于巧妙地设计出了一套采集和测量的系统。其中的“定天镜”能够自动跟踪太阳,收集光源;“调制盘”则通过精密计算,转动该盘所进的光,由强到弱,使之与原子弹的爆炸过程所产生的光相吻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就是这样别出心裁地攻克了这一难题。
在试验中,他还利用以往研制成功的水平磁力秤、辐射高温计和红外分光光度计的技术基础,研制出记录式(测量核爆炸光辐射强度随时间变化)和积分式(自动显示核爆炸的总光冲量)两种光冲量计。这些自动测量系统,不需电源,布点不受场地的限制,安全可靠,并便于回收数据.费了一年时间,他负责的光冲量测试设备研制成功,按时送到了国防科委,经专家审查通过后,便投入了使用。就在1964年10月16日这一天,我国自制的第一颗原子弹试爆成功。当时,领导部门为了保证测量工作的绝对成功,同时起用了几个单位研制的此类仪器设备。后经证实,陈星旦的光冲量计记录准确,最后经专家委员会评审,由“两弹”元勋程开甲院士和光学泰斗王大珩院士所写的鉴定评语是:“陈星旦同志负责研制的光冲量计,创造性的解决了大能量、宽量程、高灵敏度、快速响应等参数的合理关系和测量过程中的温度漂移。用于实时测量,记录核爆炸光辐射能量变化过程和总能量,为研究核爆炸光辐射的杀伤效应、杀伤范围、爆炸当量计算等,提供了精确可靠的数据。”他的这套测量系统被遴选为以后历次大气层核爆炸试验必上的测量仪器。
他独创的这种光冲量计勿庸置疑地获得圆满成功。由于当时这项研究定为“绝密”,因此他没有写论文公开发表,也没有申请发明专利和科技进步奖。但他对此毫不在乎,只是一心一意默默无闻地工作着。他心想只要自己的科研成果派上了用场,发挥了作用,就是莫大的欣慰了。他这种执著追求、不计名利、无私奉献的精神,令人深为敬佩和感动。
韶华易逝,35年过去了。直到1999年国家召开“两弹一星”的表彰大会,他们的科研成果才得以公开,为世人所知晓。陈星旦在这年10月被评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此时,他已年满72岁。他说:“当选为一名院士,是一种莫大的光荣;同时,我也知道,院士不仅是一种荣誉,而且意味着要承担更重要的任务,因而使我更加不敢松懈。
陈星旦 - 奠基学科
“我的语言表达比较一般,因为文科基础没打好,没上过普通高中,到中专学技术一上来就学微积分,但逻辑思维还不错,清晰而且有条理,或许因为如此,上世纪70年代末,在王大珩先生的帮助下,我回到城里,参与国家与科学院的科学规划工作。”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陈老学术研究生涯的另一个重要阶段。规划工作令他对国家科研的全局有了一个系统把握,他看到在学科发展和国防运用上,能量巨大的短波光是一个需求缺口,而我国对同步辐射光束线光学的研究才刚刚起步。因此他把接下来的研究方向确定在短波段光学上,向国家申请项目和研究经费。
这20多年,陈老总算过上了比较平稳的生活,在研究以外,他也开始了教学。其中较有出息的两个弟子,一是现任中科院副院长、中科院光电研究院院长曹健林,二是现任同济大学精密光学工程技术研究所所长王占山。当年的学生已经接棒领跑,成为短波光学领域的学科带头人。(大会十一组记者黄昊征稿、陈欣编辑)
陈星旦 - 人物评价
陈星旦秉性宽厚,淡泊名利,坚持真理,实事求是,不说假话大话,也不随波逐流。在极左路线甚嚣尘上的年代,他不附和某些所谓左派人士高喊革命“口号”,今天批斗这个,明天批斗那个,因而他被认为是缺乏“阶级斗争观念”,是“右倾机会主义”,故在历次政治运动中常受批判。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是非颠倒,黑白混淆,他被诬陷为“反动学术权威”、“特务”、“反革命”,在长春光机所内被看押审查一年多,后又把他全家遣送去吉林长岭插队落户,实际是去劳动改造。当时,他手下的科研人员也被调离了长春,分散去了几个城市。他的实验室被拆散,科研项目也都被撤消。这是他最痛心的事。然而他无论遇到多大的挫折和打击,他要为国家作贡献的满腔热忱,始终没有冷却下来,朝朝暮暮想的都是他的光学研究事业。1967年夏天,正是造反派大搞武斗期间,他还到长春国家森林公园——净月潭野外实验室去做大气传输实验,满载着仪器的汽车半路上翻倒在农田里,差点车毁人亡,但他仍然无怨无悔。
下放农村种了三年地以后,20世纪七十年代中,他又回到光机所,重起炉灶又干起来。首先认真查阅资料,细心了解国家和世界有关的会议精神和发展趋势,做到心中有数,然后逐步恢复七零八落的实验室。他清醒地认识到短波光学是我国目前应当重点突破的课题之一,于八十年代初即着手筹建这方面的实验室,招收研究生。1984年便由他主持研制出了第一台真空紫外光谱仪。后来,在他负责国家《同步辐射光束线光学预先研究》的工作中,提出《利用同步辐射建立紫外及真空紫外光谱辐射标准》等技术报告,并由他主持首次研究成功“超高真空紫外单色仪”。九十年代以来,更进一步深入开展短波光学研究,研制出了一系列新的光源和光学元件,为我国广泛开展短波光学研究建立了坚实的技术基础,先后获得中国科学院一、二等奖,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吉林省重大科技成果奖。
现在,他77岁了,仍旧每天按时上班,搞研究,做试验,带学生。他已经带出了10多个博士、硕士研究生。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成为了科研骨干和学术带头人。他还应我国著名的暨南大学特约聘请,每年抽出几个月时间,去该校进行教学和继续从事科研,并考虑将某些科研成果产业化,使之适应市场经济的需要。
陈星旦是国家的功臣。但他从不居功自傲,不爱高谈阔论,不愿显山露水。有些媒体记者去采访他,他只说:“我个人没有什么谈的,即算有点成绩,也是上级的正确领导和周围同志齐心协力干出来的”,往往三言二语,就把采访之门关了。
然而,陈星旦对家乡的老同学、老朋友和同乡熟人,几十年来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我们从他和他们的往来书信中看到他的心灵世界。
陈星旦就是一位这样心地坦诚、品格高尚、热爱祖国的科学家。
有人把搞科学研究的人分为三类,一类为个人生存;一类为个人兴趣。第一类人难免急功近利,或片面追求论文数量;第二类人往往会因为小有成果而陶醉。这两种人都容易被外界影响所左右。唯有第三类科学家最可贵,为追求科学真理,他们不受名利的羁绊,不为物质利益所动,不受外部环境干扰,矢志不渝地做学问,坚持理性的追求,甚至不惜为科学而献身。陈星旦院士,就是这第三类科学家。他的一生,始终伴随着拼搏的艰辛、失败的折磨和成功的喜悦。
陈星旦 - 人物语录
陈星旦认为:“一个人的成长,社会环境、客观条件和机遇,都可能产生影响,但最重要的是决定于自己的努力。”
“坚定地怀着一颗一定要报效祖国的心,这是一个人不断前进的永恒动力。”
“人生的道路从来不是笔直的,坎坷在所难免。我们每个人,特别是年轻人,多吃点苦,多受一点磨难,绝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我没有什么业余爱好,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生活似乎很单调,但并不贫乏。我喜欢读书,从书中去学做人的道理,并增长见闻。除看科技专业书以外,还读人文方面的书,这不仅是一种精神转换的休息方式,而且对于个性的成长发育,能收到潜移默化的效果。我小时喜欢读冰心和朱自清的散文,还读曾国藩的家书,胡适和钱钟书的书也爱看,我从他们的书中汲取精神营养。”
“我的个性好静,比较宽容,不好斗,希望人间都充满爱。尽管有人说我是‘温情主义’、‘缺乏阶级斗争观念’,然而我泰然处之,毫不在乎。我崇尚‘大同博爱’,这也就是我的人生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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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旦 - 参考目录
1、http://www.sta.gd.cn/n1371c282.aspx
2、http://www.hxonl.com/html/hxmingren/2008-1/6/h080106010601793112194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