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梨华1932年生于上海,是20世纪中国著名女作家之一。少年时代因战乱返乡,在鄞县县立中学(今宁波二
中)读到高二时随父母赴台。於梨华还是个著名的社会活动家和爱国主义者,1975年以来,她多次回国观光考察,返美后,热情演讲祖国见闻,创作反映祖国新面貌的作品。她的作品主要取材于留美学人的生活。代表作长篇小说《又见棕榈,又见棕榈》,展示了无根的一代内心的迷惘和孤寂,成为当代留学生文学之滥觞。於梨华 - 人物简介
华裔美国作家。原籍浙江镇海。1931年生于上海。抗日战争时期随家迁居福建 、湖南、四川等地。1949年赴台湾,1949年考入台湾大学外文系,后转历史系。1953年毕业后进入美国加州大学新闻系,1956年获硕士学位。1965年起在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巴分校讲授中国文学课程,1977年任该校中文研究部主任。於梨华 - 作品
长篇小说《梦回青河》 《变》 《焰》 《傅家的儿女们》 《又见棕榈,又见棕榈》
中篇小说《也是秋天》 《三人行》
短篇小说集《归》 《雪地上的星星》 《白驹集》 《会场现形记》
於梨华 - 生平经历
於梨华,最早开始台湾旅美留学生题材的文学创作,且作品多,影响大,被誉为留学生文学的领头雁、鼻祖。她
“在忙于家庭锁事时憎恨生活的泛味,在伏案工作时愧悚于未尽主妇母亲之责。”她那些引起广泛轰动的力作,就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创作的。於梨华不仅是20世纪中国著名女作家,还是个执着的社会活动家和爱国主义者。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以来,她多次回国观光、考察,抓紧一切时机了解祖国,关心祖国,与祖国的亲人、作家频繁接触,热切希望祖国快速强大起来……从一个廉价女佣起步,打拼出一片天地1931年1月,於梨华出生在上海一个书香之家。曾经留学法国的父亲在光华大学教化学和法文。因为时局动荡,她父亲失了业,后奔走于福建、湖南、广西、四川等地谋生,她一家也不得不在流浪中生活。在颠沛流离的艰难生活中,於梨华“看到了真正的不以金钱衡量的朋友的真挚情感,和在危难中损人利己的人。等到一家人像叫花子一样,到了嘉陵江畔的重庆时,我虽然只有十四五岁,却已拥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能观察、分析和辨别被世俗装饰起来的真伪。”正是这双锐利的眼睛,对她后来成为作家发挥了作用。抗战胜利前夕,她才在距成都不远的一个小城里,恢复了正常的中学生活。这时,她父亲被老板派到台湾一家糖厂做事,她母亲便带着儿女们,由宝鸡、洛阳、南京兜到上海,又折回宁波老家。
在镇海县中和宁波县中,她读到高中二年级便举家迁往台湾。当时还不太懂得政治的於梨华,怎么会想到离别大陆的含义呢?1953年,於梨华孤零零地来到了美国三藩市(旧金山),来接她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犹太人。这个犹太人,是她父亲由于业务上的关系在台湾认识的。在一次宴会上,父亲将於梨华介绍给他,希望他帮助女儿到美国,他随口答应了。大学快毕业时,她就申请美国大学研究院的入学许可,并得到了准许的回音,她立刻写信给已回美国的犹太人。那个犹太人划了两千五百美金在她名下,存入银行,算是保证她在美国一年的生活费用。
在那个犹太人家里,於梨华被告知:她可以住在他们家,吃住免费,但要为他们做点家务事,每天可以搭校车上学。言外之意,她已成了他家的女佣。周末是她最忙碌的日子,打扫完七间屋子,两个浴室、一个厨房,还得清除院子里的杂草、整理花圃、扒去落叶,等等。此时,房子的主人——犹太人夫妇却是最快活的,他们外出吃饭,然后同朋友玩扑克,或是参与其他娱乐……晚间,呼啸的风,雨打落叶的声音,不知名的野兽的哀嚎,空寂里猛然响起的电话铃;更甚者,是看不见摸不着,却紧紧纠缠着她的思亲之念。
在这个犹太人家里住了两个月后,主人几次见於梨华暗自流泪,就告诉她附近有一个加州大学分校的农学院,那里有两个中国学生,可去交往一下。于是,一个星期日,在於梨华做完家务事后,主人驾车送她去结识了那两个中国学生。又看见了中国脸,说上了中国话,於梨华激动得直想哭。农学院的两位中国学生很友好,积极计划帮她到洛杉矶转读一所更好的学校。可当她把新学校的入学许可证拿给犹太人夫妇看时,他们的脸犹如夏日风暴来临前灰暗的天空,两人同声大骂这个无需花一分钱雇来的姑娘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她无语,不是没有一肚子话可以回敬,而是还不能用英文充分表达自己的愤怒。临行前的晚上,她发现那个犹太女人蹑足潜入她的房间,打开她的行李检查。於梨华终于忍不住,坐起来大声问她干什么。那女人却若无其事地回答:“我不相信你这个中国人,我要看看你拿了我家里的东西没有?”於梨华大吼:“我拿了没有?”那女人耸耸肩,径自掩门走了。
到了洛杉矶,她又受雇于一个三十余岁离了婚的女人。这女人有个六七岁的女孩需要照顾。於梨华白天上学,下午陪小女孩玩,晚上招呼小女孩睡觉,睡觉前要读书讲故事。小女孩睡觉后,她一个人呆在十二间房的大屋子里复习功课。而乡愁思亲的寂寞又常常挤走她自修时必要的宁静。好些夜晚,对着灯,对着窗外幽灵般的大树,她感叹地问:“色彩缤纷的美国啊,我为啥要呆在这冷寂的屋子里?”
她继续受雇,第一家,第二家,第三家,尝够了寄人篱下的痛苦滋味。挨了一学期,终因学习成绩优秀,被免除了学费,还拿到一笔奖学金,从此搬入女生宿舍,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天空。
在新学校,於梨华读的是新闻系。有个日本女同学英文很好,曾以一篇英文小说得过米高梅第二奖,那个东洋女孩很看不起她,还经常动手修改她写的稿子。要强的於梨华不肯服输,下决心要参加米高梅文学创作奖的竞选。所谓米高梅文学创作奖,是好莱坞的米高梅公司老板为提携青年作家在这个学校设立的,在校学生都可参加竞选。於梨华私下写了一个短篇小说,叙述一个年轻女孩从汉口到重庆寻找离家出走的父亲,女孩以应征做女仆的方式在重庆郊区进入她父亲及另一个妻子的家,慢慢让父亲认出她的真实身分,进一步动之以情,当父亲偕她返回汉口家中时,她的母亲已在忧伤中去世。这篇题为《扬子江头几多愁》的小说荣获了1956年的米高梅文学奖,让众多的外国对手目瞪口呆,於梨华这个名字,第一次引起了海外文艺界的重视。
抓住时代心理,成功塑造留美华人艺术形象从1960年起,於梨华着意追寻记忆中童年的浙东家乡,写出第一部长篇小说《梦回青河》,揭露中国旧式家庭对于妇女的迫害。这篇小说先在台湾《皇冠》杂志连载,1963年全书出版后又再版六次,不但被台湾的广播电台连播,还被香港邵氏公司购得电影制作权。它所受到的欢迎表明了她的成功,这无疑成为一种巨大的力量,增强了梨华的不断攀登的信心。
美籍华人著名女作家聂华苓,有一次在台北的一家冰店里,遇见从美国回家小住的於梨华,讲到自己对《梦回青河》的意见说:“我尤其喜欢阿姆被阿爸抽打之后的那段描写,把一个旧式女人苍凉的心情和忍受命运的力量写得恰到好处,我看的时候非常感动。”听了聂华苓的意见,於梨华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两只手一会儿捏着拳头放在桌子上,一会儿蒙着脸,一会想伸过手来握聂华苓的手,又一迭连声说:“你真好!你的话一点也不错。一个作家,要想打动读者的心,应该先打动自己才行。你知道,关于阿姆那段文字,我是哭着写的。真是用泪写的!一面写,一面哭,我简直忍不住!”聂华苓也为她对写作同自己所共有的那份热忱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梦回青河》的成功,使她一本连一本的作品接踵问世。短篇小说集《归》1963年由台湾文星出版社出版,它反映的是五十年代后期,六十年代初期台湾旅美留学生的生活及心态。继之是中篇集《也是秋天》(1964年文星出版社),描写普林斯顿大学中国留学生的家庭悲剧。尔后有长篇小说《变》(1965年文星出版社)、《又见棕榈,又见棕榈》(1967年台北皇冠出版社;1980年福建人民出版社)、《考验》(1974年台湾大地出版社)、《傅家的儿女们》(1978年香港天地图书出版社),短篇小说集《雪地上的星星》(1966年皇冠出版社)、《白驹集》(1969年台湾仙人掌出版社)、《会场现形记》(1972年台湾新潮出版社)等,另一部重要作品长篇小说《焰》,写的是五十年代初台湾的大学生生活。1981年,香港天地图书出版社又辑其作品出版《梨华作品集》十四卷。除了回国观感散文外,这些作品表现的内容都是中国留美学生,或美籍华人家庭,六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中在美国生活的形形色色。事业的成败,婚姻的好坏,对异国生活的适应,对乡土的怀恋和对下一代的安排。因为她最早开始写台湾旅美留学生这个特定题材,作品既多且精,影响甚大,所以被誉为“近二十年来留学生小说的鼻祖”。
《又见棕榈,又见棕榈》是於梨华描写留美华人作品中最成功,最有代表性的一部。写成于她到美国十三年后的1966年,次年出版即获得台湾该年的嘉新最佳小说奖。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夏志清说:“这一则不太温馨而充分象征时代苦闷的恋爱故事是於梨华小说艺术已臻新阶段的明证。”小说成功地塑造了牟天磊、佳利、意珊、邱尚峰等形象,尤其是牟天磊。去美国前,他朝气蓬勃、倔强、还有点野;而十年后却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的心灵的苍老、早衰主要来源于在美国独打天下的痛苦留学生生活。带着一颗空茫的心,他回台湾寻安慰、找寄托。看到深深扎根的棕榈树,他忽然醒悟到,自己是“没有根的一代”,这就是寂寞和苦恼的总根源。
“没有根的一代”的苦恼,是中国特定的政治局面,台湾和大陆长期分割的历史原因造成的。於梨华的主要成就和贡献,就在于她敏锐、及时地抓住了时代心理,成功地塑造了牟天磊这个艺术形象。《又见棕榈,又见棕榈》在台湾征信新闻报人间版连载三月后,即被台湾和香港的评论家认为是一部感人最深,给读者影响最大的作品,牟天磊成了读者本身的写照。多年来,於梨华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势头,在她年近七旬之际,又创作了一部表现知识分子生活的长篇小说《在离去与道别之间》,又一次在海外引起强烈反响,被誉为是北美版的《围城》。
於梨华 - 虽然住在美国,实在关心中国
於梨华很有风度,很有神采,她说自己“善怒善喜,活泼好动,爱好网球、游泳、滑雪……”她是个能干的主妇,会买东西,能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她以教书为职业,自1968年后,一直在纽约州立大学任教,讲授英译中国现代文学、中国古典文学概论、书法、中国现代文学选读、中国报章杂志选读、中文会话、中文作文等课。1977年到1978年,还曾担任该校中文研究部主任。之后她曾去印度讲学。她是个尽职的好教师,但最爱的还是写作。她说:“书桌对于她就好像饭桌对于一个饥饿的人一样,有无尽吸引力”,“一天不写作,就觉得生活失去了平衡,一切都不对了。”
她还是一个社会活动家,爱国主义者。1975年,在阴霾满天,暂短的云开日出的季节,离别祖国大陆二十多年的於梨华第一次踏上梦魂索绕的故土。在祖国逗留了一个月后,她飞回美国,巡回在耶鲁、麻省理工、芝加哥、哥伦比亚等著名大学,热情演讲自己回国的见闻,并很快写出人物报道、短篇小说集《新中国的女性》(1977年香港《七十年代》杂志社),介绍解放后各行各业同胞姐妹的形象。
常言说,儿不嫌母丑。一次次回国考察,看到困难中祖国的某些病态,她悉心尽情,通过《人民日报》她曾向祖国的青年朋友意味深长的讲述了自己的留美经历。她写出了报告文学集《谁在西双版纳》(1978年香港天地图书出版社),介绍少数民族解放后的情况和政府对兄弟民族的政策。短篇小说集《三人行》(1980年香港天地图书出版社),则描述了四个现代化在国内外所引发的问题。
在美国,她也抓紧一切时机了解、关心祖国,和访美的祖国亲人、文学家频繁接触,她“虽然住在美国,实在关心中国。”
过去,她的笔写的是中国事和情,现在,她不满足了。她渴望与祖国人民一道,为美好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在写给《人民日报》编辑的信中,她热诚地说:我是一个文艺工作者,不能像我许多朋友那样,回去讲他们的科学,做出比较急需而直接的贡献。这是我很遗憾的。但后来想到,如果能向国内读者报道一下美国生活实况,也是目前国家需要的。读者有什么关于美国或西方的问题,可以写信给我。我以后可以按照他们最想知道的一些事作回答。我不能回答的,我可以请教这里的朋友。
於梨华热爱伟大的祖国,祖国母亲已向所有海外游子张开热情的怀抱。“没有根的一代”的苦恼是结束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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