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乡
邓云乡 - 人物介绍
邓云乡教授自幼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具有深厚文史功底。学识渊博,兴趣广泛,善于思考,勤于撰述。退休后,以其亲身经历的事件或与他有涉的人,或事缘为诱因,或描绘与时代生活息息相关的经济、文化、民风民俗之变化,或明清以来文人文事钩沉,探究众说纷纭的历史文化现象,潜心著书。
邓云乡教授古稀之年,出访讲学。代表中国红学研究院的身分,参加了国际红学研讨会。80年代应邀担当中央电视台,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的民俗指导,90年代又在中央电视台“夕阳红”栏目主讲“天南海北话民俗”。前后54集。
在其生命历程最后一个月中,在家里接受了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实话实说”专栏节目的专题采访。还完成了“邓云乡文集”五百多万字的编撰工作。
邓云乡教授,视学术为生命。他的书斋自称为“水流云在之室”,并撰有“水流云在”书系。一生学术成就卓著。对生活充满热情,心胸豁达、平易近人、谦虚谨慎、勤奋踏实,是学子们的良师益友。
邓云乡 - 代表作品
邓云乡著有:《燕京乡土记》、《北京的风土》、《红楼风俗谭》、《北京四合院》、《清代八股文》。还有散文集:《书情旧梦》、《秋水湖山》、《花鸟虫鱼》、《吾家祖屋》等。 《邓云乡集》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全套含《鲁迅与北京风土》《燕京乡土记》《文化古城旧事》《宣南秉烛谈》《红楼风俗谭》《红楼识小录》《红楼梦导读》《红楼梦忆》《水流云在丛稿》《云乡琐记》《云乡漫录》《清代八股文》《云乡话书》《云乡话食》《北京四合院 草木虫鱼》《诗词自话》共16本。
邓云乡 - 作品简介
《红楼风俗谭》
邓先生的《红楼风俗谭》,围绕《红楼梦》里的风俗故事信笔写来,叙岁时,记年事,说礼仪,谈服饰,讲古董,言官制,道园林,论工艺,至琐至细,无不包藏,头头是道,洋洋大观。
《鲁迅与北京风土》
《鲁迅与北京风土》,此书以《鲁迅日记》为经,以北京风土景物为纬,从鲁迅生活的特定环境研究鲁迅,寻找鲁迅当年在北京的文化足迹。 鲁迅从1912年到1926年,在京住了十五年,这期间多有日记存留, 记得非常简约,乏味,而邓先生用优美生动的文笔,展现了民国时期的北京城市生活。
《文化古城旧事》
《文化古城旧事》,风俗人物掌故信手拈来,读起来很是畅快。
《增补燕京乡土记》
《增补燕京乡土记》,全书分为岁时、胜迹、市廛、饮食、艺苑等几大部分。有人说此书“很有百科大全的味道。但绝不是词典,因为它生动的赋予了恋乡之情,它活泼的带上了白描之美,从书的目录上我们就可以看见每一个大标题之下又分许多细目,每个细目,就是一篇清新可诵的、融情入景、即景生情亲切生动的散文。邓先生阅历丰富,博览群书,学识驳杂,所写内容虽“小”,浅显易懂,但却有深度,文笔淡雅,味道浓厚,感情挚腻。周汝昌《燕京乡土记〉序言说:“这个民族有他自己的文化历史,有他自己的乡风土俗,这如不是一个民族的一种标志,那什么还是呢?历史的时间长河是望不到尽头的,时代要前进,科技要发展,文明要进化,社会要变迁……。但不管怎么进展变化,中华民族的根本质体与精神是不会变“土”为“洋”的。以此之故,后人一定要了解先人的“乡土”,知道他们是怎样生活、为什么如此生活的深刻道理,才能够增长智慧,更为爱惜自己民族的极其宝贵的文化财富,对于“古今中外”的关系,才能够认识得更正确,取舍得更精当,而不致迷乱失路,不知所归。如此看来,为燕京之乡土作记,所系实非细小。以“茶余酒后,谈助可资”的眼光来对待它,岂不浅乎视之了?开头我提《帝京景物略》,此书确实不凡。但它是以“景物”为主眼,除“春场”等个别条目,记“乡土”的实在不够丰富。如今云乡兄这部新书,大大弥补了前人的阙略,长期的空白,使得我们不再兴惘然之慨叹,其于后来,实为厚惠,个独像我这样的一个人的受贶良多而已也。云乡兄的文笔亦佳,使刘、于二公见之,或亦当把臂入林。这也是不可不表的。”亦如周汝昌老先生为《红楼识小录》所作的序中所云:“再过一些年,连云乡同志这样富有历史杂学的人也无有了,我们的青年读者们,将不会批判它因‘小’失小,而会深深感谢这种‘小’书的作者为他们所做的工作。”邓云乡着眼风俗的角度研究《红楼梦》,属各家之外,旁枝逸出的一记逍遥派天山折梅手。不大在乎学术的游戏规则和潜规则,却姿势曼妙;至于功力,也属老辣独到 ——好处在于几乎看不出作者在刻意雕琢什么宏大而奇崛,一切如水到渠成,不留痕迹。有著作《红楼风俗谭》、《红楼识小录》。邓云乡是八十年代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的顾问,有回忆录《〈红楼梦忆——电视剧〈红楼梦〉拍摄散记〉。
邓云乡 - 红学研究
《红楼梦》第八十七回云:"紫鹃走来......便问道:’姑娘们来说了半天话,想来姑娘又劳了神了。刚才我叫雪雁告诉厨房里,给姑娘作了一碗火肉白菜汤,加了一点儿虾米儿,配了点青笋、紫菜,姑娘想着好么?’黛玉道:’也罢了。’紫鹃道:’还熬了一点红米粥。’黛玉点点头儿......"这里雪雁将黛玉的碗箸安放在小几儿上,因问黛玉道:’还有咱们南来的五香大头菜,拌些麻油、醋,可好么?’黛玉道:’也使得,只不必累坠了。’一面盛上粥来。黛玉吃了半碗,用羹匙舀了两口汤喝,就搁下"。
邓云乡精于饮食,于是就以之衡《红楼梦》。他说,"这真是一段妙文——这吃"粥"就"汤",就是南北各地,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吃法。饭有饭菜,粥有粥菜,酒有酒菜,不要说精于饮馔的大观园中,即使一般人家中,也不见得会——吃完粥再吃汤,吃完汤再吃粥" ,"那汤虽好,就只不对稀饭","这是最普通的饭食常识,古今南北,都是一样的"。"这大头菜里放 ’醋’,也是很难想象的。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各地的饮食习惯,只有山西人爱在酱菜里倒醋,北京人不大会往各种酱菜里倒醋,至于江南人,那就更不会在各种酱菜里放醋了..."
《红楼风俗谭》围绕《红楼梦》风俗故事信笔写来,冷淡萧疏,无意于安排措置,而自得于景象之外。叙岁时、记年事、说礼仪、谈服饰、讲古董、言官制、道园林、论工艺、至琐至细、无不包藏,头头是道、洋洋大观。
《红楼识小录》取子贡的话,"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侧重释物,将《红楼梦》中所提到的种种杂物、杂事,详细描绘,娓娓道来,对红楼梦的研读有很高的价值。
邓云乡 - 被人欣赏
陈诏欣赏邓云乡,曾作《忆邓云乡》一首。道是:
腹笥充盈多掌故,文章清婉足幽探。
难忘促膝春寒夜,娓娓红楼风俗谭。
陈诏注:云乡兄著有《红楼识小录》、《红楼风俗谭》等多部红学专著,深受读者欢迎。
周汝昌亦欣赏邓云乡,有 "赠"、"和"之作两首。道是:
至曰云鸿喜不遐,春明风物系吾家。
轮痕履印坊南北,茶影诗魂笔整斜。
霏屑却愁琼易尽,揖芬长愧墨难加。
揩摩病眼青灯永,惆怅东京总梦华。
——《七律 赠邓云乡先生》
周注:邓云乡先生出版《燕京风土记》一书,来函索序。这是第一部追记燕京旧俗的著作,非常可贵,见此佳题,即时欣然命笔,而特作七律一首,以结翰墨因缘。
缓辔京华得暂休,相逢南苑一登楼。
青眸不远来千里,红学何心夺一筹。
东狱谁知连警幻,西山空说可寻秋。
揽君八法兼诗法,应有朱衣暗点头。
——《和邓云乡》
注见《贺周汝昌八十之寿》。
邓云乡 - 山西情缘
著名的文史学家、红学家、民俗学家邓云乡先生博闻强记,著作等身,北京人要为他自豪,因为他在北京长大,他写的民俗类文章多半是关于北京风土人情的;上海人要为他自豪,因为他在上海工作生活了近50年,一个人一生有几个50年?何况,他的骨灰最后也埋葬到上海的土地上;我们山西人更应该为他自豪,因为邓云乡就是我们山西人!他出生在山西的土地上,以后虽然曾求学北京、客居上海,但他从不讳言自己是山西人,而且一再在文章中点明他从小生长在晋北的一个小山镇——灵邱东河南。而且,更为难得的是,离开山西的60多年来,可以说邓云乡的双眼一直在含情脉脉地观注着家乡山西。那年山西闹出了轰动全国的所谓假酒案”,邓云乡先生马上作了一篇名为《缸房》的散文,发表在《人民日报》副刊《大地》上,既表现了对家乡的关注,又带有为家乡正名的意愿。
说来许多人一定不知道,邓云乡先生关于这个世界的最早的记忆,竟然是山西省城太原。邓云乡1924年出生于故乡灵邱东河南镇老宅院里,但是,他真正开始有记忆却是在太原,那是20年代中后期,军阀混战,邓氏家族为了躲避战乱,带着他们四世单传的“香烟”——邓云乡(那时他叫邓云骧)躲到了山西太原。从小就记忆力非凡的邓云乡对这段生活有着较为清晰的印象,50多年后,他在一篇文章中写道:“我小时有记忆时是在太原,先住海子边,门外有片空地,里面另有院子的独院,后搬天地坛一所高台阶四合院中,只是山西四合院没有北京格局好,是长条的。”虽是在战乱年月,作为书香门第的后代,家里大人不敢耽搁邓云乡的学业,就在太原为他开蒙读书,所读的书当然是为当时读书人所看重的《四书》、《五经》了。直到1930年,邓云乡6岁那年冬天,全家才又回到故乡。
在家乡,家里人来了个“脚踩两只船”,邓云乡的父亲邓师禹先生一边让儿子读私塾,请王承邦等几位老师教他“旧学”;一面又怕耽搁了新学问,还在新式学堂为他报了名。邓云乡平时在家时随先生念旧书,考试的时候则到学校里一试身手。邓云乡不但基本读完了《四书》、《五经》,而且还学会了独立看书,当时人所谓“看闲书”。他看的第一部旧小说就是《三国演义》,而他读的第一部白话“书”却是一本某银行印发的宣传品,内容是鼓励人们储蓄的。除了东河南外,邓云乡还到过邻县浑源城,因为他大姐的婆家在那里;他印象更深的是大同,因为他的姥姥家在大同东街李怀角。和所有的小孩儿一样,邓云乡在姥姥家玩耍的情景,是一生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光。60多年后,他在与笔者的谈话中、在给笔者的书信中、在一些文章里,对姥姥家的景物、陈设都仍是如数家珍。1997年6月1日先生用毛笔写了一首旧体诗寄给我,内容就是专写小时候的这段记忆的:
昔年塞上住,小邑亦风华。
院落青砖瓦,高台认外家。
端阳吃粽子,晨粥买麻花。
巷口逛云冈,红缨小骡车。
诗末注道:“大同思旧诗之一,丁丑五月钞寄韩府兄笑之。”诗中的“小邑”指的就是大同,先生的姥姥家是在一个高台阶院(当年的门牌是13号),故曰“高台认外家”;再者,邓云乡当年第一次去云冈是乘着骡车去的,那时候,一出李怀角街北口,十字路口就停着不少出租的骡车,车老板多喜用漂亮的红缨子装饰他的车马。诗的末句说的正是这件事。
还有两件更鲜为人知的事把邓云乡与山西联在一起。一是邓云乡17岁在北京上高中时,曾冒着很大的危险回过一趟东河南老宅,因为那正是日军的铁蹄践踏中华大好河山的年代。不过,那次他在老宅看到的已不再是当年的殷实人家景象,而是满目疮痍。一是1948年大学毕业后,邓云乡先生一时找不到工作,还在大同的“大同中学”当过一段时间的教师。一般人们都以为邓云乡自1936年离开山西后至新中国成立再没有回来过,其实是一种误解。
再后来回山西已经是粉碎“四人帮”以后的事了。那是九十年代初,应山西省出版局局长张成德之邀,邓云乡先生陪一位新加坡的朋友旅游,游完五台山之后,回到阔别近50多年的大同,下榻刚建成不久的云冈宾馆,并再次参观了云冈石窟,还专程到李怀角姥姥家的院子看了看,并留了影。本来他还想回东河南老家看看,可是司机说不认识路,他也不好勉强,便作罢了。此前后他还参观过平遥古城、祁县乔家大院等晋中名胜,并有文章记叙。
正由于与山西,尤其是大同有着这样多的瓜葛和联系,先生在平时撰写文章时,每每不由自主地顺笔就写到了山西,写到了大同,比如在他著名的《燕京乡土记》中,就不止—次提到大同,谈火锅时,他提到大同;谈烧煤时,他提到大同;谈北京的牌楼时,他又提到大同的四牌楼。《水流云在杂稿》中也多次提到了大同,比如他写柯泗昌先生曾向他提到灵邱的几通魏碑。《红楼识小录》本来是先生研究《红楼梦》风俗的一部专著,但是,其中也多有关于山西的文字。
因为乡谊的关系,邓云乡先生还与山西的许多人有笔墨之交,甚至是好友。他与作家韩石山通过信,为评论家李国涛写过条幅,和忻州的书法家陈巨锁往来甚多,甚至与在阳高县服役的一位部队军人还保持着通信关系。与先生有过交往的人不难感觉到,邓先生与山西老乡特别亲,这道理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他的根就扎在山西这片土地上,山西人就是他的父老子弟。
邓云乡 - 评价
邓云乡教授自幼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具有深厚文史功底。学识渊博,兴趣广泛,善于思考,勤于撰述。退休后,以其亲身经历的事件或与他有涉的人,或事缘为诱因,或描绘与时代生活息息相关的经济、文化、民风民俗之变化,或明清以来文人文事钩沉,探究众说纷纭的历史文化现象,潜心著书。著有:《燕山乡土记》、《北京的风土》、《红楼风俗谭》、《北京四合院》、《清代八股文》。还有散文集:《书情旧梦》、《秋水湖山》、《花鸟虫鱼》、《吾家祖屋》。